湖北恩施墙体广告 屏山,我没有发言权——至今,我仅到过逃避峡(黑龙渊),到过爵府,到过小昆仑,还有《探究与发现》初探的万全洞,还有山里人津津有味的初始森林、还有神秘的“三姊妹尖”“七丈五”“八卦岩”……统统没有到过。
屏山,首要有一条河,叫黑龙渊,全长十八公里。渊,释义“深水”,在这里,应该还有“深谷”的意思。谷有多深?进屏山,有座桥,明万历年间容美土司 田楚产始建,为楠木原料的风雨桥。风雨桥毕竟不堪风雨,康熙、道光年间别离修理,至1970年,木质腐朽,不得不改建为石拱桥。此桥与谷底的高度应在40 层楼摆布。入谷有多险阻?清代戏剧家顾彩曾——如今李白倘犹在,应复浩歌蜀道难——的无法。
谷底有河。河有多美,已然有“飘浮的太空船”“我国的‘仙本那’”等称谓,便不赘述。不过,看客为何非用“仙本那”作喻,实在有些“身在此山中”之嫌。试问“仙本那”可有高耸的山?“仙本那”可有袅袅的炊烟?“仙本那”可有厚重的风俗?“仙本那”可有沧桑的沉浮?
跨过这条河,可达爵府遗址。
爵府也是田楚产修的,于明万历年间。专家考证,爵府主楼依山而建,三堂二街,占地约2000平方米。爵府前有街,约2华里,沿路商铺、粉坊、纺织、 教坊送往迎来,熙熙攘攘。明崇祯皇帝以“破西南未封之先荒”诰赠楚产为“宣武将军”;清雍正皇帝御笔“楚蜀各土司,惟容美最为富强”。不过,再强壮的个 体,也强不过风雨与风云。1735年,“改土归流”,容美土司从此尘封。后经兵乱、伏莽,爵府主楼灰飞烟灭,徒留断壁残垣,徒留无尽的追思与欣然。
1735年,在众多的历史上,啥都没有发作,但在这条河畔,末代土司田旻如悲凉一死,一个家族、7000余平方公里、900多年的控制,终结了。田旻如的走,是家山共存亡的许诺,是崇高与漂亮的爱情。
过爵府,缘山路,有并立的山峰叫“三姊妹尖”。三座山峰秀美、高峻,远看,成岭也成峰。峰上,有云雾缥缈,有鸟雀啁啾,有山花灼灼。山里人说,“容 美”在土家语中是“妹妹”的意思,老实的山里人根据一个与三姐妹有关的故事取名并立的三座山峰,是不是能够追溯至“母系氏族社会”?这个,今日现已难以考 证。唯一明确的是,三座峰纹丝不动,既似暂时的等待,又似长久的等待。
“三姊妹尖”下有森林,晴日俯视,黑漆漆的一片中有条闪亮的光带——长18公里的黑龙渊的一段。森林有多初始,山里人说,几年前,一群探险家攀着绳 索下山崖、进密林,却在林中半途而返,心有余悸的说,里边有未曾见过的小型爬虫类,不敢持续深入。此话是真是假,不敢断定,但敢怀疑,已然有河的滋补, 有林的隐蔽,有谷的守护,哪又有啥不能够诞生,不能够繁殖,不能够据守一方?
据守,只是一种浅薄的表象,看似不动,实则大动。一如这条河,她自漂流她自涨落,片言只语何尝有过?但是,这条河无时无刻不在动,动在笔下,动在心头。
心头的动,瞎子的象,一如笔下的《屏山,不只是一条河》。